普鲁十国里有一个分国,叫古雅罗帝。它的归属者是钦中天伯爵。而这位老伯爵已到花甲之年。可是遗憾的是,老伯爵四十岁时就丧偶,一直再未娶,唯一的儿子也在六年前意外身亡。他膝下再无子嗣,于是古雅罗帝面临着接班人空缺的尴尬局面。
钦中天老伯爵近几年的身体也每况愈下,考虑再三,最后他作出决定,在所有宗亲当中选一位德才兼备,有能力的后辈接任他的位置,接管古雅罗帝。
于是,一场明争暗斗没有硝烟的暗斗在古雅罗帝的土地上蔓延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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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静幽的别墅客厅里,烛火晕晕的照着,因为客厅的空间宽敞,烛火微小,昏暗的光线里,映衬着一男一女两个婆说的身影。
男子抬头看着身边的女孩那洁净无瑕的脸,在橘黄的烛光里,朦胧的妩媚,是不可触摸的美。一席深色的孔雀绿束腰落地敞裙,更显现她的身姿婀娜,低垂的敞口V领,露出那性感十足的胸线,她胜人一筹的高贵气质令人着迷。
“听说,这次你去了库蓝亚斯,在那里又迷惑了不少贵族千金。”女子挑眉看着对面的男人。
“哼恩,看来,外界对我的传言,就只能是这些了。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你,我这次在库蓝亚斯又做了一笔大生意呢?”
女人正襟对着男子,嘴角掠过一抹戏谑的笑意。“边玩边做事,是你一贯的风格!”她明亮的眸子定在男人身上,脸上的表情开始转为严肃。“兰河,别再吊儿郎当了。到了该认真做些什么事的时候了。”
钦兰河微微扬眉,悠然起身,他的长筒靴踩在地板上,发出笃笃笃的声音,仿佛一首有节奏的小调。
闲散的步调里踩着漫不经心的意味,他悠然一个转身,随意耷拉微卷的发丝,半遮着紫灰色迷蒙的眼睛。
“怎么?我这样,以后你就不见我了?”他神情淡淡,对自己的放浪闲散的生活方式,俨然满不在乎。“人生短暂须尽欢!”
女人秀眉一皱,随即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。“哼恩,看来没人能左右的了你钦兰河?”
钦兰河潇洒的倾身,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。轻轻抬起坐在沙发上,那女子精致的尖下巴,对着她,紫灰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柔光,就像月光倾洒湖面一样。
“也不是没人,你知道谁可以。”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。
女人避开他那摄人心魂的眼眸,装着似懂非懂,长长的眼睫像两把小羽扇一样,轻颤里,闪过一丝躲闪,“那你什么时候能收一下玩心?”
“要收随时都可以,就看某人给不给我这个动力。”钦兰河收手起身,俊逸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浅笑。
她看着他那举手投足间,浑然天成的高贵,漫不经心间似真似假的温柔,曼妙的无法形容的若即若离感觉,和那能吞噬人心的魅惑眼神。她微微低头。
“你知道——我欣赏的男人,一定是人中之龙。是佼佼者,是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。”
语闭,一阵静默。
昏暗里,钦兰河嘴角一勾,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,如浮萍般点缀上那英俊的脸。早知道,她是如此趾高气昂的女人。
“阿汤——”他忽然开口叫道。
“是,少爷。”在离两人一定距离的一边,一个站得笔挺挺的男人听到主人的叫唤后,立马走了过来。
“把礼物给瑟琳娜小姐,我们走了。”
随即,钦兰河对着那美艳绝伦的女人抛了一个媚眼,“我——走了!”
瑟琳娜起身,微微点头致意,阿汤将一盒礼物交给女人身旁的奶妈手里。然后,点了点头。跟着
那转身而去钦兰河离开。
他们出了别墅。
“少爷?回达旺吗?”
“不,先去一趟马振川,到那的行馆住两天,歇歇再说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黑夜里,两个英姿飒爽的男人,坐上马车离开。
马振川的街道一小巷。
“站住!你给我站住——”一个大肚子中年胖男人追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,在小巷子里猫追老鼠。男孩飞毛腿一样一眨眼拐过一个巷子口。
“小喇叭,这里——”
男孩看到巷子里的人,手指着她背后的马车。男孩嗖一下跳上有帷幕遮掩的马车。
等胖男人追过来,不见“老鼠”的踪影。他气喘如牛。回头对着小巷子里的女孩问道,“若印啊,你有没有看到喇叭往哪边去了?”
女孩 抿抿嘴,一指旁边另一条巷子。男人于是往那个方向追去。
待他走远后,躲在马车上的男孩撩起帷幕。
女孩回头,“小喇叭,你父亲又到你擦靴子的地方,问你要钱啊?”
男孩咬咬嘴唇,喘着粗气点头。“狗改不了吃屎,嗜赌如命的老家伙。”
梦若印看一眼眼前的男孩,眉头一皱,“你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一直咳嗽。”男孩一脸愁容。说着他拎着擦皮鞋的箱子下马车。“若印姐,谢谢你了。”
梦若印摇摇头,看着男孩无可奈何的准备离开。
“小喇叭——”她想起什么又叫住他。
梦若印回身从马车上的一个箩筐里拿出两个水晶梨,“小喇叭,给!帮你母亲炖着吃,听说对治疗咳嗽有帮助。”
男孩看着女孩,推却“不用了,若印姐,要是让你后妈知道了,又会拿你开算。”
梦若印把水晶梨放到男孩手里。“拿着吧,她不会知道的。”说着她含笑回头,赶着马车离开。
“谢谢你——若印姐。”背后传来男孩洪亮的声音。
“快回去,照顾你母亲吧。”
梦若印赶着马车回到家。马车刚刚停在门口,一个穿着蓝布篷裙,围着白色围兜的四十来岁,面色黑沉的女人就出现了。
“死丫头,又死到哪里去了?这么晚回来?不知道都在等你买菜回来吗?”中年女人扯着嗓门就是破口大骂。
女人边骂,一个手指边戳向梦若印的脑门,“还不赶快把东西搬进去。”
梦若印低头,捋了捋额头的碎发,把马车上的一个箩筐搬进店铺里,看着店铺里客人已经稀少。
“妈,待会儿我想到树林去……”她小声的开口,微微抬眼看着前面板着面孔的女人。
“成天往那里跑干什么?你以为在那里架着一块破画板,拿一只破画笔,涂啊涂的,你就真的变成画家了?痴人做梦,你还真以为你能啊?”女人白眼瞪着她。
梦若印低头不做声。
这时候从里屋出来一个中年男人,他看着低头不语的梦若印,回头,对着那中年女人道,“让她去吧,现在店里没什么客人了,又不忙。”
“谢谢父亲。”梦若印见到父亲讲情,抓住机会,赶紧顺水推舟。
“你……”中年女人气鼓鼓的瞪一眼丈夫。
梦若印很识相的做完了事,才背起自己的小包包,拿着那个装订粗糙的画框架子,兴高采烈的出门。
“你总是惯着她,成天弄那些有什么用?女孩子家学着多做些家务就好了,都这么大了,一点用都没有,只知道吃和偷懒,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提亲。我看她到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……”
背后还能听到继母在那边唧唧歪歪的抱怨。梦若印无声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