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11年01月20日 19:59
片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,空气是新鲜的,望着家乡的落日,听着动听的歌声,无比的惬意。他记得有次放的是一个叫刘欢的男人的歌曲,他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刘欢,但是长什么样连一点头绪也没有,他想该是和他的声音一样憨厚老实。刘欢的《从头再来》音乐响起时,他们跟着小声的哼哼。一曲终了,接着又放了刘欢的另一首《少年壮志不言愁》,林辉迷恋歌声中激荡豪迈的气势。那一刻,他恍惚间仿佛看到自己成年时的模样,高大的身姿,英俊潇洒的站在万里长城上高声歌唱着什么。也是从那一刻,他有了那个伟大的梦想,做个伟大的音乐家。
他们都不说话,望着天边沉落的云霞,陷入童话般的沉思。那年他们不满十岁,少年的心就是可以做不着天际的梦,仿佛世界就握在手心里!
林辉自认为方方面面都不及于亮。不说于亮有个有钱的爸,就是于亮的勇敢果断在他看来也是高不可攀。于亮并不是那种老气横秋的“古董”,恰恰相反,于亮机智幽默。他可以拿剪刀把那两个怪东西垂下来的线剪断,村长大人出来查看时,他机智的捡块石头仍向不远处两条做爱的狗(那时林辉还不知道狗那样是做爱),然后幸灾乐祸的告诉村长大人线是被它们绊断的。如果村长大人不信,他又果断的一口咬定千真万确。村上大人说。你们在这里干嘛!于亮说。看它们那样啊!村上骂道。小流氓。于亮不甘的回道。你不是也在看,你个老流氓。趁村长大人还在“回味”之际,他们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村长大人的眼前。
那时他们总有事可做,总有乐趣可寻。
林辉上的中学是在镇上一所私立中学。尽管和国家办的中学条件不能比,但升学率却远远超过国立的。想想国立的可能条件太优越,让来上学的学生搞不清自己来此的目地。私立的不同,学校条件差,刚好让他们这代人从忆苦思甜中知道自己来此干嘛的。现在林辉知道,他上的私立学校并不比国家办的条件差,他没对比过,所也才会这样想。他们上的私立学校还有一点好处是设有高中部,三年初中读完,如果学习成绩过关,便可以顺利进入此学校的高中部,当然不喜欢的话,也可以转到别的高中去,听说也不是很难。
他们在这里认识了第一位异性朋友叶欣。初中时他们同班,班主任调位置时又把林辉和叶欣调到一起。他和于亮都是愤愤不平的,因为他们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都是坐在一起,那时的于亮不能算一个好学生,和老师做对是家常便饭,照他说:“我是有原则的,我的原则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”班主任上午调完位置,下午于亮便按自己的原则找班主任让调位。其结果是班主任在于亮的眼中成了不开化的老石头。既然他不调,那他自己给自己调。”他找叶欣说要把位置换过来,叶欣不肯。然后便是僵了起来。林辉不知道那次他们是怎么收场的,记忆中是于亮的愤怒,叶欣的哭泣,后来他们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最最亲密的朋友。
四年的朝夕相处,从初中到高中,不同的时间里,三颗亲密的心像铁链一样紧紧的连在一起。直到高二分班时,叶欣分到理科。这由不得她。照于亮的说法。“谁让你数理化那么变态,活该被分到理科去。连不开化的老石头都这样说,错不了的,别做傻事,不是你以后会遗憾什么的,是为遭天雷的。”
林辉想,自己已经十七岁了,再过几个月过了十八岁的生日自己也算是大人了。他跟本没做好成为大人的准备,记忆中全是十八岁之前的记忆碎片,零零总总的堆在脑海里,像水晶杯里的七彩的梦,极尽诱惑着他去重新回味它们。他失落的想,是不是十八岁过后这些碎片会全部打包丢掉呢!还是会以另一种方式遗忘,突然失意!连自己都记不起自己是谁,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无情。父母肯定受不了,奶奶也不想。他马上被自己的这些奇怪的想法吓了一大跳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然后痛斥刚才那种不轨的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