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11年01月18日 14:59
之感,让燕非青的手,稍稍松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,君明珠的眼睛一亮,使劲地咽下伤悲,艰难地说道“夫君,我会----好好伺候你的”
燕非青的嘴角一勾,不屑地看着如玉般生辉的柔软身子“你不配”,话未完,他像是一阵风似地消失在陇上黑纱般的暗夜中。
君明珠暗叹一声,慢慢地支撑着起来,她脱力般地拽起落在地上的衣衫,遮挡身子,一阵阵地昏眩袭来,她是一个踉跄地倒在了床上。
片刻后,零碎的步子,此起彼伏般的响起,高大健壮的奴仆们,在一个满头银发,一脸冷厉的妇人带领下,犹如寒风般地踏进新房,她们冷冰冰地看着衣衫凌乱的君明珠,一把掀开被子,神情更是冷漠“没有落红”
冷厉的话语声,高昂地落在燕府的上空,她的不洁,顷刻间地传遍整个燕府上下。
无言的冷漠,不耻的嘲笑,像是挂落在她身上的锁链,“大姐,你在哪里?”君明珠仰头,眯着眼眸,看那流火般的骄阳。
浮云在天空中,变成了温婉的美丽,她笑笑,继续整理苲草,这是她来此的第四天,这是她独立整理这无人问津之地的第四天。
几个高大的妇人,冷冰冰地走到了残破的,在即将倒塌的门口呆了一会后,放下食盒就走。
君明珠瞥着消失的背影,放下手中的锄头,跳过那些整理出来的杂草,走到门口的石块上,这是她的饭桌,也是她劳作之后,最喜欢坐着的地方,她端起那碗稀薄地只有几粒米的汤粥,一口气地喝下后,仰头看着稍显整齐的院落,喃喃道“明天,便就可以搭个厨房了”
四天来,她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,学会了自言自语,学会了劳累一天之后,倒在床上便睡,这样,就不会难过了。
这是一个春花烂漫的午后,燕非青斜靠在软榻上,眸子疏淡地看着满头银发老妇人“二姑,她在干什么?”
“少爷,她在整理庭院,收拾屋子”二姑躬身答话。
燕非青一脸狐疑地看去“她没说要出去?”
“是”二姑答道。
燕非青挥挥手,二姑躬身离去,瞥向一边的老榆树,散淡的眸子骤然凝聚成一道晶亮的眸光,微扬的嘴角上弯着一道优美的弧度。
这棵老榆树,经过了寒冬的考验,枝头的嫩叶悄然盛开,这是燕非青儿时栽种下来,如今已是粗大精干,盘居的老树根纵横交错地伸展开来,他的眉宇一冷,轻描淡写般地朝着它挥去,只听轰隆一声,老榆树变成两截。
君家是全城的笑柄,他同燕家,一个在城东,一个在城西,中间隔着浩瀚大江,君家大小姐君柔的名号,即便是隔着滔滔江水,也是赫赫有名地传入燕非青的耳际。
她十二岁便是混淆在男人堆里,身边的男人换了无数,欲求不满的她还经常旁若无人地进出清官小楼,多少耻笑声使得他的背脊发凉,而他一一忍受,直到亲眼见她生下孽种。
燕家,三世为将,歃血沙场,效忠朝堂,一次保卫战中,燕非青的祖父受难,命悬一线时,君副将重伤之下,杀出重围,救下燕非青的祖父,自己却是命丧黄泉,燕非青的祖父立下誓约,两家联姻。
怎奈,两家膝下单薄,直到燕非青,君柔出生,这才达成婚约。
听闻老榆树断裂声的侍卫,奴仆们是急赶着过来,燕非青斜斜地撇着那些凌乱的步子,他们是齐齐地顿住,谁也不敢走进院子,只是在门口伫立着不动。
燕非青的眉毛一扬,嘴角上勾“给她拿去种,老榆树活了,才能吃我燕家的饭”
管家余伯一楞,推开众人,走了出来,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个始终淡然处世的女孩,却非人们传说的那样,不由大着胆子,抱拳说道“少爷,这段树木已经死了,恐怕不能活了?”
“余伯,几岁了?”燕非青笑笑,重新坐在老藤椅上,挥挥手,一边的二姑端来茶水,他是浅淡地喝了起来。
“少爷,老奴已过花甲之年”管家愣怔片刻,方才反应过来,不由小声说道。
“哦,难为余伯了,明天去库房领百两银子,回家颐养天年吧”燕非青依然是温淡地笑道。
余伯浑身一震,勤着泪水,躬身说道“是,老奴这就回老家去”说把,颤巍巍地走开,小厮们赶紧将老榆树搬去荒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