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11年04月26日 11:21
重出江湖,不用再在这荒山野岭艰苦渡日。不由心中狂喜,浑身竟也重新有了力气一般。
几个人把丁三团团围住,也不急着动手,只是各自喘息如牛。丁三手扶神矛,想起这大半年躲躲藏藏,既不能给老父送终,也不能与家人团聚。按耐不住思乡心切,昨日偷偷回家一趟,不料被李家发现。如今丁四已死,丁五也是死活不知,自己又被李振追杀至此。不由悲愤满腔,一声嘶吼,向着面前几人杀去。
看着丁三来势凶猛,几人急忙招架。丁三如疯魔一般,也不管刺向自己的三根长枪,挥矛向三人打去。“蓬”的一声闷响,当先一人被丁三击中头颅,血花飞溅,翻身滚下山梁。接着又是两声闷响,余下两根长枪尽数刺中丁三前胸,眼前两人大喜。
丁三一跤跌倒,感觉胸口如被锤击,也不知肋骨断了几根。用手一摸,干干的不似有血流出。原来当先三人早被丁三击断枪尖,慌乱中只用木杆刺中。丁三上身穿的是一件老羊毛擀制的毡袄,极其厚实坚韧,木杆却那里能刺得进去?
丁三刚要起身,耳听一股风响,把头一偏,被身后的李振一刀劈在肩上,这回不用手去摸,眼见鲜血顺着毛毡破口涌出,顷刻间流过前胸后背。原来是李振趁丁三不防,从后面一刀劈下。本来依着李振的膂力,这一刀足可以把丁三劈做两半,但是丁三跌倒在前,毛毡又挡着刀锋,故此只是砍开一条口子。
李振一击得手,刀锋一转,巴掌宽的铡刃顺着丁三脑袋削过来,竟是要将丁三削做个无头鬼。
丁三不及多想,手腕一转,神矛柄后发先至,撑在脖子外,一声脆响,铡刃上又是一个豁口。
李振刀势已老,不得以向后退开,被丁三耍个老大的枪花,*开眼前的三几个枪头,跳起身来。
丁三见已无路可逃,把心一横,见招拆招,勇不可挡,转瞬间又被他刺伤两人,打断一个枪杆。
李振见自己的铡刃豁口四布,丁三又有神矛在手,硬接硬架,一时不能得手。不由大喝一声,单手持刀,挥重若轻,使开了花刀的招数。丁三连连遮挡,背后又有长枪短棒不断偷袭,一时弄个手忙脚乱。只听噌噌连声,毡袄被李振削的丝丝缕缕,迎风乱舞。丁三怒不可遏,一支神矛舞的风声大作,只听见“叮叮当当”响声一片。李振突然大叫一声,向后飞跃,铡刃险些脱手飞出,眼见铡刃上又是添了几十几百个豁口。
丁三车转身,一声虎吼,向着后面舞枪弄棒的几个家伙直冲过去。
那几个舞着长枪短棒的一见之下,魂飞魄散,几欲四散奔逃。就在这时,一片毡袄迎风飞起,重重的打在丁三的眼角。离丁三最近的长枪见机而作,一枪刺入丁三的小腹。
“狗日的,你敢杀我?”丁三怒目圆睁,丢开神矛,双手抓住枪杆,用力一拧,只听得喀嚓一声,竟把那枪杆齐齐扭断。对面的枪手已被吓的呆住了。
丁三大叫一声,从肚子里拔出枪头,扬手飞向那早已被吓呆了的枪手面门。
李振抓住机会,一刀劈在丁三的脖子上。丁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,双手无力地蠕动了几下,再也没能站起身来。铡刃虽是被他打的卷了刃口,不过依李振的力气,这下虽没有砍下丁三的头颅,脖子却已给打断了。
风呜咽着沿山梁上去,豁口累累的铡刀反射着惨白的月光,丁三倒趴在山梁上,血也渐渐的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