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12年03月24日 19:24
了清嗓子,正容看向面前满脸期待的大汉:“尊夫人已无大碍,只需按照我开的方子修养半年即可。”
钟大汉一听激动不已,忙不喋的弯腰道谢。
“别谢我,你知道救人对我来说只是一种交换。哈哈!”说完起身,不舍的看了眼桌上的茶杯,自言自语、自顾自地朝门口走去,“哎呀,我得想想拿什么跟那小子交换这杯茶的来历。”
紫衣女子也尾随着缓步走向门口,临出门时回头扫了一眼坐在床沿一心照顾母亲的女孩。清秀的五官,稍显圆润的小脸,头上用一根形状古怪的铜簪挽着简单的少女髻,着一身淡兰色的衣裳,散发着一股无限和谐的悠然。
“这画神医到底是谁请来的呀?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”床上虚弱的人等大汉送完客人回来,再也忍不住焦急的问了出来。
钟大汉赶忙走到床边,安慰妻子:“她娘你别担心,是位故人请来的,他办事一向有分寸,你就别瞎担心了,现下养病要紧。”
“故人?”这话不说则已,一说更是让人不解。豆妞一听“故人”二字也满脸期待的看着大汉。
大汉着实有点心虚,连忙安抚:“唉,你先休息,先休息,我晚上再跟你说。”又赶紧吩咐来到床侧的蓝衣少年:“宋真,你跟豆妞一起去把昨天我打的野鸡炖了,咱们得庆祝庆祝,快去快去。”说着还把豆妞往门外推。豆妞还想问什么,人已经被推到了门口,随后门被重重关上。
“你觉得是他吗?”蓝衣少年略微沙哑的声音平缓响起。
豆妞抬头看了看他,又低下头:“恩,我感觉是他。”
“那大叔为什么要隐瞒?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!”一阵沉默,“不过……嘿嘿,我会知道的!”她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狡黠,巧笑地看着少年。
少年不觉皱眉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仿佛她随时将离他而去。
深夜,主屋内响起虚弱却恼怒的声音:“你到底瞒了我什么?”
“唉,”大汉摇摇头,走到门口再次确认西边房里的灯已灭,略微安心,关上门,走向床边坐下。“其实……是清尘找来的神医。”
“清尘?”床上人又惊又喜又是疑惑。岂知窗外也有个人一样又惊又喜又疑惑。
“恩,”大汉继续道,“其实三年前他就回来过,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再同我们一起生活,他不想给我们添麻烦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要瞒着我们?难道不知道我们也会担心他吗?”四年的相处,她是打心眼里心疼、喜欢这个漂亮的男孩,早就把他当自家人了,可六年前他突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,让她又气又担心。
“你也知道,他刚走的那两年咱豆妞闹腾的,要是让她知道他回来了,以她的性子还会让他再走吗?至于你”他声音低了低:“你要是知道了他回来过,你还会在豆妞苦着脸问你的时候说你也不知道吗?”
“你……”,钟夫人一时气结,“可是这两年豆妞不是懂事多了吗?而且也很少提他了呀?现在有什么不可以说?”
“这,这不是他也的确有两年没来了吗,我也就没提这事了。”他没有说,自从四年前他回来见他后,这个看似日日普通劳作的幽静小院就被他的人严密地保护着。
“那他现在在哪?过得好不好?还有他到底用什么让那神医肯医我?”
“你先别急,才刚好点,别动怒!”大汉给妻子倒了杯水:“唉!六年前他走的那天起我们就知道他是要步入江湖了呀。江湖人又岂能安宁的待在一个地方。我平日跟他联系也只是用他给我的那一群鸽子,他现在在哪我还真不知道。”虽然,他在他们四周布了人马,可是他从来不曾见过他所谓的那些暗士。
“我说你怎么这两年突然想起养鸽子了!那你快去给他传信问问他在哪,是不是安然无恙,到底用了什么换我这条老命。”那孩子一夜之间丧父丧母,十六岁就一人出去闯荡,他那样温润尔雅的少年在江湖上得吃多少苦,这六年来,每每想起那个嘴角含笑却洋溢着忧愁的少年,她就隐隐心疼,想到这,眼睛不觉一红。
钟大汉执起妻子的手:“旁晚已经发了,估计过两天就会有消息。你不用太担心,要相信他,他不同于你我所见到的任何人。”
妇人点点头,屋内一阵沉默。门外激动不已的人早跑到鸽子群那去了,虽然知道不会这么快有消息。
她当然也没有听见下面的对话。
“那豆妞问我是不是清尘请的神医我怎么说?你也看见她白天听说是“故人”的神态。”
“唉!我们女儿对清尘的执著六年前你也见过了,豆妞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,可是她对清尘的依恋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对一般事物的依恋,我怕她……。”
当年清尘刚走,豆妞跟他们两个生气,怪他们没有告诉她,没有拦着清尘,对他们不理不睬,不好好吃饭,总是爬到清尘的床上哭,还几次偷跑出去找人。一个从小乖顺的孩子,着实让他们俩夫妻震惊,那段时间大汉不敢出去打猎,她娘也夜夜不敢深睡。直到钟大汉扯谎说清尘捎来信,让豆妞乖乖等他,他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回来。
这场闹剧之前,谁也没有想过清尘对豆妞的影响这么大。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把清尘回来的事告诉豆妞的主要原因,而清尘也没有任何表示的默许着。
“唉。清尘是天上的鹰,云中的鹤,不是咱普通的豆妞追得上的!”